姚嬷嬷是资历老的人,回话滴水不漏,声音又沉稳,还带着些和蔼,才让赵非荀松开了眉头,有嬷嬷掌着也让人放心些。
嬷嬷退下去。
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二人。
听着脚步声,外头的人也都被姚嬷嬷支开了。
锦鸢胡思乱想着,自己这副模样,赵非荀还能对自己做什么又不是那些登徒浪子…
想到这儿,她苦中作乐不小心露了一丝笑。
好巧不巧被回头的赵非荀看见。
锦鸢……
赵非荀卷着手里的书在她头上敲了下,奇道:你又乐什么
语气听着松散了些,没刚才来时那么吓人。
锦鸢内心窘迫,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真话说出来,她抬起手,捏着他的袖子,把他停在额上的手拉了下来,奴婢病着,见了几人都没说上两句话,就这样探探。大公子也这样……奴婢一时没了规矩。
她说的真心实意,就差磕头告罪。
赵非荀也被她说的一愣,他似乎对一个丫鬟关心过了度,但很快回神,等吃药了就早点睡,不许再看书。
锦鸢应下。
低着头,被烛火笼的眉目愈发温顺,还带着些谨慎小心。
赵非荀皱眉,有些不喜她的谨慎,直接上手把她的脸抬起来,刚想训上两句,看着小丫鬟苍白的面色,他语气稍缓:好了后也不必看书写大字,好好休息。
说的小丫鬟又呆住了。
赵非荀却愉悦了。
又补了一句:好了后爷再慢慢教教你。
在赵非荀离开没多久后,拨云就端着药进来了,她吹了两口,想要一口喝完,满口的苦涩逼得她作呕,怎么也不能像白日里那样咽下去。
硬是梗着脖子,一口口吞下去。
拨云看她喝的脸都白了,连忙拿了蜜饯来哄她。
锦鸢拈了两个吃下去,说自己有些乏了要睡了,拨云又探了探额头,见仍是只有微烫,才放心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