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儒轻慢地看着周围的土匪,尤其是那为首的人。
为首那人眉头一紧,道了一句:“上。”
其余的土匪围上孙尚儒,杀气腾腾。孙尚儒也不畏惧,直接开打。
为首那人和那少年仔细看着,所有人持着兵刃从各个方向围攻孙尚儒,几乎是通时劈下兵器,孙尚儒只觉他们这伙人的速度好慢,简单躲闪几下,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几步,那些大汉的兵刃纷纷落空。
见此情形,大汉们顿时恼怒,纷纷又手持兵刃大吼着向孙尚儒攻来。
孙尚儒终于认真了一点,先是一脚正中正面而来的那人的腹部,那人被这一脚踢飞了数步之远。
旁边之人乘机手持大刀,向孙尚儒迎面劈下,孙尚儒退后一步,那刀正好在其胸前落下,孙尚儒乘机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因为孙尚儒力气极大,那人手腕被扣住后,顿时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孙尚儒夺刀,另一手再向那人胸口反打一拳,直接打得他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旁边的土匪大汉见孙尚儒这般厉害,倒也没太害怕,只是换了种打法,完全不要命地向着他冲了过来,似乎能伤到孙尚儒一丝一毫都算是他们的胜利。
孙尚儒丝毫不惧,抡起双拳,放开顾忌,对上了冲向自已的几人,几乎一拳便能放倒一个壮汉,虽然那些土匪人多势众,但是逐渐被孙尚儒占据了上风。
为首的那个土匪看着孙尚儒的武功和身影,知道这人是常年习武的练家子,手下这些兄弟都是乌合之众,绝不会是他的对手,眼神示意了旁边一个小弟。
仅仅几个回合,其余人均被孙尚儒打倒在地,少年眼中一阵欢喜,孙尚儒亦是尤觉不过瘾,而那为首之人似是早有所料,突然眼中似露凶色,一个挥手,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大网,数个喽啰落地后,默契麻利地位置一换,孙尚儒就似一条鱼被死死网住。
少年见势欲救却也被人拿下。
孙尚儒可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卑鄙的事,心中一忿,力气似乎一下子变大了很多,运起全身的功力,正想扯开网子。
哪想后来一记闷棍正中其后背,孙尚儒内力在身,自然不怕,那根棍子直接被震开两截。这些土匪猛然一惊,这个人好生了得,围攻打不赢,渔网困不住,连这黑棍都被他躲了过去,软的硬的,正的邪的都治不了他。
他们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有些人害怕,眼神畏缩,脚步不自觉地退后一两步。
土匪中为首那人意识到,今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拿下这个人,否则一来自已的声威在这群手下中会有所损伤,二来,如果今天放过了他,以后传扬出去,自已这龙王山的名声便会被人轻视,没了以往的畏惧感,仇家、侠客、官府一堆一堆地过来寻仇,只怕再无宁日。
想到这,为首之人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粉末,孙尚儒被这突然一下分了神,那人再顺手点中了孙尚儒的穴道,旁边之人配合着再给孙尚儒头部一闷棍,孙尚儒眼前一黑,瘫软倒下。
“带走。”依旧是那为首之人发号的施令,众人拖着孙尚儒,强拉硬拽着旁边那个不安分不甘心的少年往山上飘起炊烟的地方走去。
而土匪中为首之人向树干走去,看了看插入树干的半截枪,还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银枪拔了出来,提着枪独自一人往山上走去。
入夜,山上的土匪正摆宴席庆功,喧闹非常,而另一间屋子,昏暗,寂静,依稀有弱弱的光由窗上的缺口映入,在地上形成点点光亮。
孙尚儒和少年就被关在这样一间屋子里,不通的是,少年醒着,孙尚儒昏迷着。
少年被反绑这,坐着,眼前还是昏暗,他只能看着这个地上躺着的人的轮廓,就是他今天救了自已一命,看他的样子,武功应该还不错,为人似乎还骄傲仗义,可惜,像是初出江湖的,中了山贼们的圈套,一起被关在这了。
少年望着孙尚儒好奇地幻想着今天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患难之交,突然,脑中又闪过一个疑惑,他被网住的时侯,心中像是充记愤懑和不甘,那他还想过其他的吗?他想过死吗?他怕死吗?
过不多久,孙尚儒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喂,醒醒,醒醒,你还活着吧,喂,醒醒——”少年在旁唤着。孙尚儒此刻也似恢复了知觉,闻着声,微微地睁开双眼,脑中只觉昏沉难受,眼前依稀见一个坐着的黑影轮廓。
却还不知自已已反制于人,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