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的反应么?
岑月并不是真心来听课的,旁人思索时,她在看他,旁人记下重点时,她还在看他,一如开始上课时那般,直白,目不转睛。
韩松维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稍稍不自在地拿起案前的书遮住脸继续讲课,却又传音入密提醒岑月:“看书。”
岑月挑挑眉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用更直白的目光回应他。
韩松维轻咳一声,站起身行至岑月身后边走边讲课。
没意思,一如既往地不禁逗,岑月突然兴致缺缺,拿起面前的书翻看,这些她前世都已学过一遍,都是一些基础,对应对这次宗门大比来说用处不大。
若真的想得一个好名次,还得好好练剑。岑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提起练剑,她可是提前给韩松惟准备了一个好礼物。
下课钟声响起,岑月又轻声叫住了韩松维:“师兄。”
韩松维刚迈出的步子又收回,不太自然地看向她:“何事?”
岑月看着周围还未走完的人,“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行至僻静无人处岑月才停下步子犹豫着开口:“师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师妹但说无妨”
岑月透亮的眸中生出一点点试探,“过段时间就是宗门大比了,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陪我练剑,思来想去,只有师兄你最合适了,不知师兄可愿意助我?”
韩松维当即毫不犹豫地回复了:“好,我帮你。”
岑月又想起一件事,拿出一件东西期期艾艾地开口:“还有这个…是送给师兄的,一点小心意,万望收下”
那是一把折扇,扇面通L墨色,点点金墨绘就的竹子尽显风骨。韩松维爱竹,这也算是投其所好。
韩松维爽快收下,将折扇打开又合拢,眸光微动,:“我很喜欢,谢谢师妹。”
岑月歪了歪头,嘴角上扬,“那练剑的事就说定了,时间师兄来定吧。”
“好,那我们以纸鹤为信”
纸鹤是一种通讯法术,将言语寄于纸中,再借以法术传至另一个地方。
“一言为定!那我就先走了。”岑月脚步轻快,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此时心情不错,但这可不是因为韩松维答应她陪她练剑,玄机都在那把送出去的折扇中。
那把折扇浸过白芷水,韩松维却会因白芷过敏。这件事只有他几个亲近的人才知晓,若是他事后提及,就说不知道,毕竟这辈子的岑月是真的还不知道。
虽然这种捉弄比不上大仇得报,但让这个渣男不舒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源泉。谁让他上辈子玩弄人感情呢,现在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这次回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慢慢玩。
我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