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雾渐渐退去,岑月行走时裙边沾上点点的露水,她熟捻地拿起剑开始练,点、刺、劈、扫
,一招一式,不厌其烦,认真至极。
付韵一早起来便看见在院中练剑的少女,她偷偷走到岑月身后,准备吓一吓她,走时衣裙带动一片风声。
岑月心下一紧,转身挥剑向前劈去,付韵反应也不差,偏身一躲,戏谑道:“我说怎么一早就听见院子里有剑声,原来是你在练剑,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已只想让条不翻身的咸鱼,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呀。”
岑月利落地将剑收回鞘中,傲娇地稍仰起头,说出的却又是一副撒娇的语气,“哼,你又取笑我。”
付韵低头闷笑:“我哪儿敢啊,不过你这段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到底是怎么了?”
岑月偏头反问她:“现在这样不好吗?你看我现在多有上进心。”话落还眨眨眼,俨然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好好好,我又没说你不好。”付韵语气无奈,轻轻摸岑月的头,“但是你和以前变化也太大了吧,为什么呢?”
为什么吗?
岑月思索片刻回答道:“我想进内门,想以后下山历练时可以保护我在意之人。”也想完成早日任务,早日报仇,但这些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听到这样的回答,付韵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接受了这个回答,“这样吗?那我们阿月还真是突然长大了”
她捏住岑月的手轻轻摇晃,笑得有些傻气,“反正你怎么让我都支持。”
岑月回握住付韵的手,狡黠一笑:“那阿韵姐姐今天继续陪我练剑。”
一提到陪她练剑付韵就有苦说不出,刚开始两人还是不分上下,后来完完全全就是岑月压着她打,根本打不过。
付韵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现在你的剑术在我之上,你说如果找个更厉害的陪你练,你会不会进步得更快?”
按理说方法是可行的,可岑月还是有一些疑惑,“与我相熟的人不多,现在到哪里去找一个比我厉害的陪我练呢?”
付韵眼中也浮现起了迷茫之色,但脑中突然浮现一个人影,迷茫之色尽数退去,“对了,大师兄!”
“大师兄?”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那人的剑术在众弟子之间可是最好的,况且还不知道他醒来看见那些让何反应呢。
“今天大师兄的课排在什么时侯?”
付韵眼底含笑,“就在上午,你一会就会见到了。”
岑月理了理因练剑弄乱的裙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弟子院离授课大堂并不远,岑月和付韵早早地就来到大堂选位置坐下。
这次因来得早,人还比较少,岑月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无他,方便观察罢了。付韵还是和以往一样坐在岑月身后,方便提醒。
钟声响了两遍时众外门弟子就到齐了。
来太早,岑月等得早就有些不耐烦,周围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她分出余光看到一抹白色衣角,通时还嗅到一阵冷香。
众人都低下头翻书,惟岑月眼睛一瞬不瞬地的盯着那人,毫不避讳。
韩松维经过岑月时也偏头看向了她,目光交接时像被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回头,可他掩饰地不够好,岑月看不见他的神色,却可以看见他微红的耳根。
原来是这样的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