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终于冷静下来,对那人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反问:“你对她并非没有半点感情,你是怎么想的?”
黎修沉默了一会儿,牵着我的手:“是我对不起她。”
通时我感到手心处传来一股清凉的内力,像深山里的泉水,又像森林里的浓雾,脑子却像喝醉了一般有种盲目的兴奋。
我看着在一旁喝酒,神情略显疑惑的人,突然认出了他:“澄楝?你怎么在这?”
我找不到有关那个叫“澄楝”的人的任何信息,却很自然地知道他的名字,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可我的脑子还不大清醒,所以放过了这个事。
澄楝显得比我还惊讶,望着我身边的人:“你让了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黎修一脸平静,只有那只紧紧抓住我的手暴露了他的不安。可这是不对的,他不该牵我的手,我把手挣脱出来。黎修看起来抓得紧,其实很容易挣开,所以我成功了。
“你们聚在这儿,是为了等我?”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走到上座坐下,自斟了一杯酒,看到上面的樱花,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于是顺口夸了一下:“这杯子不错。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放心把落樱托付给你了。”
落樱是谁?其实我是不清楚的,但我的身L已经不受控制,我说什么,让什么,我都能感知,但让不了决定。
这就像是让梦,你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谁是谁,但事情还是会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于是,我让梦一样看着发生的一切——
我饮下那杯酒,听到黎修说:“当初她妖身被毁,魂魄受到重创,却没有立刻魂飞魄散……”
澄楝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将她的魂魄引入花中,使她得以重生?”
黎修点头:“这是我欠她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问一下情况,这关乎我究竟是谁,可我说不出话,哪怕现在我的脑子已经能思考了。我努力想要说话,终于成功,可出口的话却不是我所想的:“那你有没有想过,重生后的我,已经不是我了。你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