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别开头,闷闷的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这话是不是问的有点晚了?”
时窈用鞋尖戳着地上的石子儿,小声的问:“是为了我赶回来的吗?”
时晏青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凉飕飕的低头直视着她:“不然呢?我闲得慌?”
时窈心里顿时美了,但脸上还得装着傲娇的样子:“我可没有让你回来,你就算不回来我也会自己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时晏青拿指尖碰了碰她的红肿的左脸:“让人打成傻子?”
时窈捂着脸“嗷嗷”的叫唤了起来,气鼓鼓的瞪着他:“时晏青!你别欺负人!”
时晏青直接拉着她进屋,将她按在了太师椅里。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白瓷罐。
时窈要躲,他弯下腰来,双手按在了椅臂的两侧,像是将她圈在了怀里。
“现在跟我叫唤的倒是挺凶,方才挨打的时候也没见你咬人啊?”
时窈没好气的小声道:“我爹若是不打我这一巴掌,他哪儿来的愧疚感?又如何能下定决心处置三房?”
从这件事刚发生,她便怀疑是三房做的妖了,三房那一家子,迟早是侯府的祸患,务必要尽早除掉,但时忠是个顾念亲情的人,时莽又是他唯一的弟弟,老太太的命根子,不逼一逼他,他未必舍得当真对三房开刀。
时晏青轻哼一声,指尖在白瓷罐里挑了一点药膏,在她左脸上轻轻涂抹。
他动作很是轻柔,凉丝丝的膏药覆在脸颊上,很是舒服。
时窈悄悄抬眸,看着他低垂着眉眼,正全神贯注的聚焦于她受伤的脸颊上,这般认真的样子,好似在雕琢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