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傅凛鹤说,而后闭上了眼睛,长指搭在她牛仔裤的金属扣上,“啪嗒”一声,第一颗金属扣被解开,长指又移向第二颗。
时觅也默默闭上眼睛转开了头,不想面对。
但两人站得太近,鼻息间都是傅凛鹤熟悉的清冽气息,裤腰的束缚也随着“啪嗒”两声轻响跟着解开。
傅凛鹤没有更近一步,只是睁开眼睛,垂眸看向她。
“自己可以吗?”
声线已隐隐带了丝沙哑。
时觅觉得这样的尴尬不仅对她是折磨,对傅凛鹤或许也是。
她死死闭着眼睛不想面对,只轻轻点了个头:“嗯……”
嗓音已经尴尬得快要哭出来。
傅凛鹤被她鸵鸟的模样逗笑,他轻拍了拍她肩。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时觅:"嗯……"
“嗯”声已带了哭腔。
傅凛鹤退了出去,体贴帮她带上了厕所门,并没有在厕所门口待,远去的脚步声稍稍缓解了时觅的尴尬。
穿裤子的时候也是傅凛鹤代劳的。
也是帮忙系的金属扣而已。
有了前一次的经历,这一次时觅心理承受力好了一些,没有那么强烈的羞愤欲死感,但还是尴尬。
回到病房的时候,她连正眼看傅凛鹤的勇气都没有,讷讷留下一句“我先睡了”后便上了床,把自己当鸵鸟一样埋进被窝里。
傅凛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嗯”了声,抬头朝她还在挂着的输液瓶看了眼,便在木椅上坐了下来,拿过手机处理工作邮件。
房间静谧,时觅在铺天盖地的尴尬过后却没有睡意,忍不住抬眼看了眼傅凛鹤。
他人很平静地坐在木椅上,右手拿着手机,拇指不时在手机屏幕滑动,黑眸盯着手机屏幕,俊脸认真且专注。
显然是在忙工作。
时觅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稍稍眯了眯,没想着眯着眯着就小睡了过去。
但到底还惦记着在输液,没有睡得很沉,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就惊跳醒来,本能朝吊瓶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