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便要认定这是强求呢?”她抬眸看着,心底五味杂陈——他怎会知道她了解他比他想的还多?“我不确定自己想的是否如实,但您若是需要娶周家小姐,那就不该来娶我……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连周家门楣都触不及的私生女,周老爷只有四个儿女,他们讲求家世,周家不行的话,还有梁家、吴家、陆家,他们都有适婚的女儿。”
“玉笙。”
原是平静的凤眸应声起了波澜,摇摇欲坠的泪水漫过眼眶溢出,玉笙屏着呼吸,往后抽回自己的手,面前的人却双手捧上她的脸,竟低头来贴紧她的脸,“对不起……在起初,我确有所图,后来,我也纠结自己所做的事,然后去想其他办法,可是都免不了要与人结婚,这在以前,是我不太会考虑的事,我对这样的关系向来有些抗拒……但与你相处是极好的,若是要结,我便想和你结这个婚。”
事实远不如谎言动听,却叫人着陆一般的心安。
玉笙抬手覆上他手背,轻轻握住,各自飘远的目光凝聚于彼此,他抬动拇指扫过她眼下,隐约可见的脸上见了笑容。
天暗了,雨下得稀疏,暗里吹的风夹着寒意,摇着若隐若现的树,张牙舞爪。
夏天已经淡去。
后来,玉笙留在他漂亮的房子里,住了几天。
她清楚,没了与陆家的婚约,他们不会再管顾她的去留,哪怕死活。
她在下个月便要与钟先生离开燕台。
他们不举行婚礼,只去登记了结婚。
为此,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过阵子就该掉完了。”
他浇着花园里的洋玫瑰,又说,“但那头的木槿、桂花就该开了。”
玉笙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看,说是:“你许是看不到它们开。”
“翼州府各处都有桂树。”
“这我知道,此前苏倩从翼州回来时给我带了桂花糖。”
钟徊扬起一侧嘴角,回道:“还有桂花糕、桂花酒,桂花栗子糕最好。”
伏在檐廊栏上的人眼睛一亮,转头朝他看去,雀跃自语着:“那可得要去尝一尝。”
他说,他们可以赶在桂花开前抵达。
玉笙听着也不禁有所期待。
午后,他们便各自出门去忙了。
玉笙在天和饭店前下了车,轻车熟路地朝二楼走。
“玉笙。”
苏倩向她招手示意,她步履也随其轻快,“你真的要在下个月离开燕台?”“嗯,这些天陆续在收拾东西。”
“真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苏倩喃喃低语了一句,随后看着她说,“玉笙……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周二爷找到我的。”
“周锦言?”“嗯,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