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母亲一边叹着,一边摇着木床哄着床中哭闹不止的孩子,他离得不远,看见那圆润的小脸儿哭得通红,母亲只得俯身将她抱起才停息。
“我给她取名叫玉笙,’惟有神仙自骑鹤,玉笙吹度月中闲’,再过一两个月,玉笙就满两岁了。”
他走上前,弯腰下来,伸手刚碰到那红彤彤的小脸儿,她立即贴进母亲怀里。
母亲笑着说:“她已经认人了,多抱几次就熟悉了。
玉笙乖,这是爸爸呀,叫爸、爸。”
那小得不可思议的嘴巴里学着母亲发声:“帕、帕……”“是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母亲显得比他还激动,将孩子放到他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那样一小团身体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仿佛呼吸声再大一点都能伤t26到她,母亲很喜欢这个孙女,以至于知道父亲在外面与别人生儿育女的事也没有心思顾及,也使他没有发现她已病入膏肓。
那时他的学业还未完成,是因母亲的诉求中途回来的。
倘若她没有病逝,或许这一切都会改变。
玉笙可以认他这个父亲,也会在母亲的爱护里长大。
可是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走向不可扭转的现在——局势不稳,锦熙出嫁,他要娶妻。
母亲临终前,让父亲不能送走玉笙,找人好生养她。
所以,他找来江琦的堂姐,买下乔山的那座公寓,允诺她每月的抚养费除外额外的费用。
直到他在海外又过了四年回来,才知江嫣爱慕虚荣的秉性,拿了点钱打发着一个随便的人来照顾玉笙,便整日花天酒地。
他想过将她赶走,可那时玉笙已经六七岁了,她依赖江嫣,便只得盯着江嫣好生照顾她,但那个女人无孔不入,逮着机会还是胡作非为,她何其会拿捏小孩子的心性,随便几次的示好,就把人套牢了。
周锦言想起她做的事,还是恨得牙痒痒。
泛起白沫的海浪朝岸边涌来,回忆戛然而止。
周锦言从包里拿出一份折叠规整的报纸,海风卷起纸边,他低头看着其间一则婚讯,短短几行字看了不知第几遍。
他掏出烟,衔一支在唇间,手掌拢着摇晃的火苗点燃了烟,海风即刻裹去白烟,让他的脸始终清晰着,随后,他点燃了报纸,在风的助力下,火烧得极旺,烧灰被卷得漫天飞舞,最后,尽数掉进海里。
阿琦,玉笙都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是想让她留在燕台的,但她如你一样口齿伶俐,说起话来不饶人。
其实,嫁什么人都无所谓,旁人越是拦着,她反而越起劲,觉得非这样不可,就像我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