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从孟烟眼角滑过。
……
桑时宴提着一袋食物,回到公寓。
桑漓来过了。
她收拾了屋子,还放了两盆绿植,冰箱里塞得满满的。桑时宴撕下冰箱上的字条——
【哥,冰箱里的水饺是沈姨亲手包的,别忘了吃。】
桑时宴淡淡一笑。
他取出水饺煮了一碗吃了,而后便靠在沙发上抽烟。
淡青色烟雾升起。
他微仰头,想着方才跟孟烟的见面。
半年不见,
她身子丰润了些,明显过得不错,他若是对她有一丁点真心就不该再打扰她的生活,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前夫即可,但是他的心里又怎会甘心,他跟沈老的对决原本就是死局——
不输也得输!
想着那些,桑时宴的喉头,不住滚动。
他计算着东山再起,他想着跟孟烟的未来……她若是跟宋祖新在一起,她不中年丧偶,他怕是一辈子都等不来一个机会。
是了,哪怕她结婚、丧夫。
他也要!
桑时宴知道这种等待,很可笑,他从来就是一个纯情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守多久。
但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守身如玉,没有沾染过任何女人。在北边的时候,他住在小胡同的旅馆里,夜晚便有许多的流莺招揽生意,有些不乏年轻好看的女子,可是他从未动心过,他宁可回简陋的旅馆里睡觉,也不沾女人身子。
当然,他也不知道,孟烟跟宋祖新到哪步了。
他们有没有……
桑时宴烦躁地抽了一口香烟,而后倾身将烟头摁熄掉,他起身走向浴室,一边脱衣服一边关上了浴室的门。
深夜,他辗转难眠……
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开始没有注意,但手机一直持续地响……他翻身接听。
竟是张妈打来的。
电话里,张妈哭哭啼啼:“先生不好了!何欢小姐最近老发烧,原本也没有在意,但是今天夜里烧起来医生做了个血测……说,说何欢小姐可能患了先天性的血液病,如果找不到适合的骨髓移植,可能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