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脸上瞬间布满怒容。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平王的话深深激怒了。
他好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一旁书桌上摆放着的砚台,不假思索地冲过去,一把抓起砚台,朝着平王狠狠砸去。
砚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皇帝的盛怒砸向平王。平王躲闪不及,被砚台击中肩膀,他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此时,夏清宁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默默想着。
【这些都是平王臆想出来的啊,先皇去世虽与陛下有一定关联,但陛下全然是无意的。】
【何况先皇的遗诏本就是让皇帝继位,实际上,先皇的死是凌王精心布下的局,他妄图谋朝篡位,才在背后策划了这一系列阴谋,平王怕是被凌王利用了还不自知,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九皇子站在皇帝身旁,不经意间听到了夏清宁的心声,他微微转头,那动作细微而不易察觉。
地牢中凝重压抑的气氛仿若化身为实质,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寸空间。
皇帝被平王大逆不道的言语刺激得怒发冲冠,全身的血液好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不受控制地直往脑门冲涌。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平王,仿佛要将其吞噬。
夏清宁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目睹皇帝情绪如此激动,她的心猛地揪紧。她深知皇帝大病初愈,龙体才刚刚有了些许起色,绝不能再经受强烈的刺激。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大声吩咐,“来人啊,快把平王带下去,莫要再让他在此胡言乱语,惊扰了皇上圣驾!”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恰似一道闪电,划破了这压抑死寂的地牢。
一旁的李巡抚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不禁暗自诧异。
他原本以为在这皇权至上的环境中,一切皆需遵循皇帝的旨意,而夏清宁竟敢在皇上尚未开口之际,果敢地打乱局面,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更令他惊愕的是,皇帝对此竟然毫无异议,未加斥责。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夏清宁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狱卒们听到夏清宁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一拥而上,将平王押解下去。平王虽被押走,却仍在挣扎中不断叫嚷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直至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廊道深处。
此时,九皇子优雅而恭敬地走到皇帝身边,微微弯腰,“父皇,您龙体欠安,此地阴森潮湿,不宜久留。儿臣先带您离开此处吧,寻个安宁舒适之所调养休憩。”
李巡抚见状,心中一急,生怕错过宝贵时机。他急忙提高声音喊道:“九皇子殿下、皇上,臣有事要禀告,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皇上和殿下留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惶恐,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皇帝皱了皱眉头,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内心的愤怒,说道:“何事如此慌张?朕且听听。”
李巡抚小心翼翼地引领着皇帝和九皇子等人来到大理寺的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