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斜了我一眼,没搭腔,手腕上的力道也没松,不容我收回。
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没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了碘伏棉签和一支药膏进来。
周放折断棉签,将碘伏轻轻擦拭在我的伤口处,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情绪,声音却分明有些发闷,“以前你是如何过的,我管不了,但以后,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马虎大意的地方,由我来。”
我心底微颤,双眸一下就泛起酸意,掀了掀唇,竟有些想哭。
原来人不只有难过的时候会想哭。
还未等我说话,男人腕骨分明的大手又拧开了药膏,曾经分明说过自己做不来处理伤口这种细致活儿的人,此刻做得有模有样,在签署几十亿项目的合同时,都没见过他这样认真严谨。
微凉的药膏,似带着电流一样,蔓延至四肢百骸。
叫我不由往后缩了缩。
周放轻轻拧眉,握住脚踝不让我动弹,没好气道:“现在知道疼了?”
“不是,不疼。”
确实算不得疼。
而且擦着凉凉的药膏,比刚才穿在鞋子里被内里摩擦着伤口,要舒服太多了。
周放轻轻拧眉,擦药的动作正好收尾,动作利落地将药膏放到一边,双手掐着我的腰,往上一带,就将我抱到了腿上。
他抵住我的额头,褐色的眸子里染着无可奈何,妥协般开口:“阮南枝,我疼,我疼,行了吧?”
“我见不得你受伤。”
“一丁点儿都不行。”
男人偏执又霸道的声音传进耳朵,我忽而抬头,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