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玲,你让他们明天别来了行不行?”不堪其扰的沈青黎在一天晚上忍无可忍得给肖雪玲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肖雪玲可能在敷着面膜,嘴巴张合的很小心,吐字不清道:“什么啊?谁明天别来了?”
“队里的人!这几天,天天几个人扎堆在病房里一待就是一天,你们队里这么闲没有训练吗?”沈青黎被人盯了两天好脾气都盯没了。
“我就说怎么这几天老有人请假啊,原来去你那了。”肖雪玲恍然大悟道。
“不是你让他们来的吗?”沈青黎有些不解。
“我哪有这权利,假都是宋明泽给批的,我就说他这几天批假怎么这么爽快。”肖雪玲,撕掉面膜,吐字恢复成原来的感觉又打趣道:“等明天让我也让他给我批几天假去玩一玩。”
肖雪玲的一番话让沈青黎有些懵,原本准备的一肚子客套的推辞都吞了回去,像一拳打在棉花一样无力。
结合这几天的事情来看可能是宋明泽怕她一个人待着有不方便的,所以才叫学员来替他看着她。
沈青黎挂断电话,决定明天宋明泽来时找他好好聊聊。
第三天,队里的队员们又早早的又来了,女双跳水组的一对女生和男单组的两个男生。都是沈青黎不认识的。按照老规矩,打完招呼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便相顾无言了。
“是你们宋教练让你们来的吗?”沈青黎自以为很高明的套话道。
“没有,听说过您的事迹很仰慕您,知道您生病住院了过来看看您。”女双组其中一位短发娃娃脸的女生回答道。
“是今年刚进来的吗?”沈青黎又问。
“是的。您奥运赛场上的视频我看了无数遍,最后一跳真的太厉害了,您眼睛复明之后有可能回队里当我们的教练吗?”另一名黑瘦的女孩问道。如果沈青黎看得到会发现这个女孩看她的眼睛亮的吓人。
第一次被人这么真诚的当面夸赞,沈青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确定的事也不敢给人回应,只说要看恢复情况。
沈青黎估摸着可能是串过词的,知道问不出啥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小孩,也害怕再问到让她更难回答的话,只好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待着玩。
一大四小正其乐融融的待在病房里,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互不打扰,突然病房门被十分大力的打开。
沈青黎等了一上午没等来宋明泽倒等来几位不速之客。
“您好,请问是沈青黎女士吗?我是受您母亲和继父我委托来的,请问方便说几句吗?”一名拿着麦克风的记者和一名扛着摄影机的摄影师站在门口问道。
他们的身后站着沈青黎的母亲和继父,母亲正一脸难过的擦着脸上的泪水,见房门打开沈青黎坐在病床上眼睛上贴着纱布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随后哭喊着来到床边握着沈青黎的手道:“囡囡啊你眼睛这么了?”
沈青黎结了痂的伤口此时被攥的生疼,她皱眉想将手抽出来,却被攥的更紧。
几名小队员见到这阵子也有些慌神,随后其中一名转身就去打电话,剩下几人走到沈青黎身边,将哭嚎的母亲同她隔离开。
沈青黎没有表情的看向门口方向冷冷地回答道:“不方便,请出去,这里是医院。”
听她冷漠的回答,母亲又开始哭嚎起来,跪坐在地哭着抹眼泪。
“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要给我们赡养费的啊。”
继父站在门口呼喊着周围的病人,生怕事情不够大似的。
护士一早就听到动静打了安保电话,此时在焦急的等人。他看着宋医生重点关注的病房发生闹事,急的团团转,偏偏今天宋清潭被安排到其他院区授课,此时也接不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