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住你,知韫,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那时,他的眼会为她落泪。
可后来,到失去第二个孩子时,卫璟却只问了句:“你醒了,可有不适?”
再到如今的满目漠然。
仅仅五年。
那个曾对她温柔关怀的夫君就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眼前这个冷淡漠然的卫璟。
“和离一事你休要再提,国公府也绝不能无后。”
“明日,我便会纳若云进府,你来操持。”
卫璟吐出的话语像是尖锐的钩刃。
一字一句往谢知韫心里钻,钻得鲜血淋漓,心口钝痛竟能盖过小产之痛!
情之一字,果然见血封喉。
谢知韫声音发涩:“卫璟,我们也算是爱过一场……”
“我绝无法做到亲手爱人拱手相让,易不可能为你操持纳妾!”
她实在不明白,他如今明明也承受着和她一样的疼痛。
为何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要让她身心都如同置若地府!
卫璟虚握的手收紧,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孩子早点生下来,母亲便不会再与你为难。”
谢知韫只觉可笑。
因为她是商户之身,无论有没有这个孩子,卫母都不会让她好过。
卫璟见她面露嘲讽,冷声讥讽:“你就非要同母亲计较吗?”
空气一瞬凝滞。
谢知韫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忍受刁难,委屈多年,哪怕用尽积分要卫璟共感,也只得到一句计较。
她疲惫闭上眼,忍着哽咽:“你走吧,我累了。”
卫璟一怔,沉下脸扔下句:“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听着他的沉闷的脚步声远去。
谢知韫才睁开双眼,眼泪无声没入发根。
多讽刺,曾经如胶似漆,无话不说的两人,竟也会走到相看两厌……
谢知韫喝了药,刚阖上眼准备休息,一道痛斥劈头盖脸而来。
“你还有脸躺在这养病?你要与国公爷和离,可想过族内上下日后该如何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