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吃喝一阵,拉拉家常说说客套话。
酒到尾声,谢老爷子留住祁白,说道:“明日就动身了,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至于路上吃的用的,我都让下人备好了。贤侄看看有啥缺的,我再去给你置办。”
祁白被谢老爷子准备的东西吓到了,这谢老爷子准备的大箱子竟然套了三辆马车,大到被褥茶桌,小到挖耳勺,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简直太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搬家呢。
祁白苦笑道:“伯父,我们是去迎祥瑞,路途偏远,适合轻装上阵,只带几件换洗衣物即可,至于马车,皇上早已备好,并且有大内侍卫跟着,您就放心吧。”
谢老爷子一听皇上已经给备车了,也就不再多话,只在儿子谢皖的兜里多装了一把金瓜子,以备不时之需。
为太后迎祥瑞是个大事,皇帝欲行节俭之风又不敢把声势弄的太大,但礼节还是颇为繁琐。
作为一个现代人,反反复复磕头,拜这个拜那个的,真的会头晕。反观祁白,仪态还是那么好,真佩服!
谢皖咬牙坚持小半天,内心吐槽一万句,终于完了。
丞相府书房。
景琛依旧一身墨色的衣服,表情冰冷,腰间一把长箫,长身而立,如剑如玉。
“义父,要不要拦住他”
“不必”,景远品着茶,“探探祁白深浅即可,益州那窝老鼠,想端就让他端了吧,就当个礼物送他了,祝贺他登上宝座。”
“皇帝心思颇深,恐怕要提防。”
“嗯,皇帝确实比我想的更有城府,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几只老鼠,哈哈,年轻气盛呀!给他颗糖,可能就老实一阵子了”。
景远思索一番,又道:“琛儿,不要让祁白闻到假币的事。”
景琛抬头问道:“如果查到了呢?”
景远合上杯盖,“杀,但是不要自已杀。”
“是,义父”
益州路上。
车厢里,祁白正襟危坐,谢皖也不好多说话,主要车厢外好几个大内侍卫跟着,氛围竟有些庄重严肃。
出得城门,一阵箫声飘来,谢皖只觉得好听,又觉得奇怪,车厢里其实没那么安静,车外马蹄声,车轮颠簸得声音都有,而这箫声竟然声声入耳。
箫声低沉,略显凄凉。
祁白嘴角微微一笑,连忙叫马夫停住马车。
“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