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行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寝殿。
门口处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华漓不在乎地穿好衣服,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骑马后找人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多平静。
另一边,璟行同样心乱如麻。
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华漓拿在手里绕玩,璟行动作一滞,佛珠从掌心掉落在地上。
璟行眸光微沉,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半晌,他将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后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静的夜,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早上。
华漓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有些困倦疲惫地去了正殿。
见璟行正坐在主位上用着早膳,她脚步一顿,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因为他而饿着自己?
于是大步走到他对面坐下,然后让仙侍端来饭菜。
仙侍送上来一碗清粥和粗茶糕点。
璟行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膳房里便见不到荤腥。
华漓不满地将餐盘推开:“吩咐膳房做些炙肉来。”
话音刚落,璟行就抬头皱眉:“清晨就吃炙肉?”
“怎么,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吃点肉你心疼?”华漓毫不客气,把那天璟行说的话还给了他。
璟行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丢下句“随你”,就起身离开。
他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华漓:“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
华漓刚想顶嘴质问凭什么。
璟行接着说:“我今晚要去昆仑山,不用等我用膳。”
说完就离开了宫殿。
璟行竟然跟自己报备行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