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方少座主是何等纵意潇洒、风华绝代的人物,若果真疼爱陆远必然会把他养得骄矜傲恃。
现下看来,这份宠爱说不准是那些对陆屿溜须拍马的人添油加醋胡诌出来的,做不得几分真。
呵,即便是陆屿,也不过凭几分小聪明侥幸讨了少座主的欢心才被抬举起来,说到底就是个奴才罢了。
掌事越想越觉得一个奴仆之子不配叫自己亲自招待,敷衍之意更盛。
见陆远接过剑,便找了个借口告退离开。
陆远并没察觉出掌事的怠慢,一门心思地查验他父亲的本命剑。
从陆远有记忆起青蘋就是陆屿的本命剑,这些年陆屿为了这柄剑东奔西走,一次次熔炼重锻,不知耗费了多少资源、精力。
想到这,陆远忍不住叹了一声,他爹还是太念旧,若能狠下心壮士断腕,干脆毁剑重铸,重新打造一柄本命剑,也就不用被青蘋如此拖累了。
真没想到,阿远还懂什么叫壮士断腕。
要我说最该被陆屿壮士断腕的就是你这个废物儿子。
陆远哼了一声,贱兮兮地回道:真不好意思,我跟我爹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轮不到你这个妖魔鬼怪来指手画脚。
他本想再补两句,展开讲讲他跟陆屿的父子情深,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炸耳的水花声。
陆远扭头看过去,只见那方荷花池中正有个人在水中扑腾。
他瞪大了眼愣了一会,接着连忙将青蘋收进储物囊中,几个大步冲到窗前,踩着窗框跃身跳下,又单手掐了个凌波诀踏到水上。
接着他弯腰伸手将落到池子里的人捞了起来。
那人个子比陆远矮些,身材也更瘦弱,整个人狼狈地蜷缩在陆远怀中,细声细气地呛咳了两声。